床头小案空无一物,唯有一盏灯和一张书信。
钟铭好奇的拿起书信,上面那未干的墨迹写下的是一首诗,钟铭觉着熟悉,将它按着当初听到的调子念出:
“山之上兮青松柏,山之下兮广湖泽。曾有言兮双飞翼,子弃我兮年未百。山之左兮起初阳,山之右兮望君郎。曾有言兮枝连理,君为氓兮时未长。”钟铭想起来了,这是当初与可心师姐相遇时听到的歌。
但他没来得及细想,就听见背后一声铃响。
接着就是路可心的歌声。
歌曰:
“山之东兮芳杜若,山之南兮碧河洛。今有言兮缘有果,子观我兮舞铃铎。山之西兮撷彩棠,山之北兮植青杨。今有言兮爱永固,子观我兮绣罗裳。”闻歌转身,只见路可心不知何时进来。
身穿青色衣裳,双耳戴玉坠,头插玉簪,双手各持一串小铃。
大方的将自己的绝妙身姿展示在钟铭眼前。
钟铭是个男人,看到这样打扮的师姐直接看呆了。
冷不丁的向路可心靠近,同时路可心也在慢慢的迈出脚步。
直到两个人彼此对面,直到两人的双唇咫尺之遥。
干柴烈火之下,同时吻上对方的嘴唇。
没有任何技巧,完全是火热的爱与恋。
直到这时他才想明白师姐已经知道了自己送桃木簪子的小算盘。
而那半片伞荫就是路可心对自己的心意。
既然互相明白了心意,那就吻的再大胆些吧。
钟铭搂住路可心那纤细的腰肢,强硬的探出舌头,穿过齿间碰到了那片软软的香舌。
钟铭得意的想以自己的技术拿捏师姐不还是手拿把掐,但他想错了。
路可心在舌头相接的突然撩拨一下,反过来缠住钟铭的舌头。
钟铭作为男人不可能就这么被动下去,就反过来勾她的舌头。
就这样一次长吻两个舌头互相打架,直到快没气时才双双分离。
看着钟铭脸红的样子,路可心轻轻的捂嘴一笑。
而后拉开一部距离,右手捏着取下头上的玉簪。
看着那玉簪,她有些酸楚,却又释然的与钟铭说:“这玉簪,本是我成人之日赵盛予我的结侣之礼,而今我心归君。此物再不相留。”
说罢,簪子被路可心亲手掷碎在地,而后从妆匣中取出了那精心存放的桃木簪。
重新挽发,并把那木簪插上。
事毕后路可心再次到钟铭面前,将他紧紧抱住。
钟铭终归是情场手段和红缘不成比例的人,愣了两刻才想着抱住路可心,给她最宽实的依靠。
心里隐隐觉着愧疚。
但没等他开口,路可心就把他内心的担忧以让他吓了一跳的方式说了出来。
“师弟,就让我好好的抱着你。可心的心如此,没有他求。师弟本性善良,对自己的要求太高,爱何故这般顾忌?即便是师弟的第六个奴仙子,我也不会介意。”
“都知道了?”
钟铭心里一紧,脑子一片空白。路可心听见那怦怦的心跳,抚摸着后背帮他冷静下来。
“可心本认为是虚无的梦,但却是昏迷时真实的言语。我们都太过含蓄了。”
“但是怎么能让师姐做我的奴隶?这……对不起师姐……”
路可心轻轻抵住他的唇,也轻轻的摇头。
“我不在乎妻子的名分,为了名利抛弃妻子的事情并非寥寥。可心想要的是师弟永远的爱,不再像那渣滓玩腻了将我抛弃。哪怕余生作为师弟的禁脔,可心也心甘情愿。”钟铭明白了路可心的心意,将她拥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