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。
邬温别早上醒来时,是被敲打在窗户上的雨滴吵醒的。
他微微眯眼,因为潜意识还记着自己和庄彧同居的事,所以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找庄彧。
但床铺就这么点大,手一摊——空的。
加上昨夜的噩梦冲击,邬温别瞬间就清醒了。
他猛地坐起来,往门口的方向看去,才掀开被子,庄彧就打开门走了进来。
邬温别怔怔地看着他。
虽然他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,但庄彧就是敏锐地觉察到他心情不太好,所以速度又快了两步,走到了床边。
庄彧还没开口,邬温别就直接一把抱住了他。
而且抱得很紧。
2。
邬温别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腹部,深深地吸了口气。
庄彧的体温比常人要高,天气热的时候在外面确实会很热,但家里开着空调的时候,又会觉得很舒服。
而且他身上的气息让邬温别觉得很安心。
有种即便天塌下来了也不用害怕的安心感。
庄彧微低眼,伸手温柔却用力地抱住了邬温别,修长的手指拂过他的发丝,还顺便在指间卷了卷:“怎么了?”
邬温别埋在他的怀里,含混开口:“没有。”
但他又闷闷道:“做噩梦了,好吓人的那种。”
庄彧回想起刚才打来的电话,眼睫稍动:“……你梦见什么了?”
邬温别仰头,下巴尖隔着薄薄的衣物低着庄彧的腹肌,他直视着庄彧的眼睛,没有隐瞒:“梦见你消失了。”
邬温别说完,手臂收得更紧:“梦见我找不到你了。”
在这一刻,庄彧才真正深刻意识到邬温别到底有多在乎他。
他的喉结微微滑动,不知道为什么,有很奇怪的情绪在心头发酵,直冲他的天灵盖而去。
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,因为庄彧从未体会过这种感情。
根本说不出来是什么。
他只知道他在这一刹那,所有的情绪都好像交织在一起,达到了顶峰,像是一桶五味杂陈的桶子炸掉了。
找不到倾泻的途径,所以庄彧干脆低头弯腰,吻住了邬温别。
同时也是一把将人捞起来,单臂就将也接近一米八了的邬温别抱在了怀里,甚至还抱高了,将两人的视角对换。
邬温别一点也不怕,反而搂紧了他的脖子。
他低着头,看似是被庄彧强势地扣着脑袋加深这个吻,其实他也在用力地拉近他和庄彧的距离。
3。
庄彧的喉结又滑动了一下。
一直忍耐的饥饿感在尝到邬温别的味道后,不仅没有被舒缓,反而像是饿了几天的人终于尝到了一口肉,恨不得要敞开了胃口化作饕餮胡吃海喝一顿。
这不对劲。
按理来说昨天他喝了两口邬温别的血,今天的忍耐值应该能更高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。
庄彧强行遏制住自己想要直接咬断邬温别的舌头的念头,松开了邬温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