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琢:“嗯。”
谁让呼呼拿的是红绳。
等呼呼把毛线团重新卷好,谢琢的理疗仪也停了。
他解开沉重的护具,拉下袖子。
林松玉一瞥,看见一闪而逝的手术疤,他上前一步,撸起谢琢右手袖子,视频里的伤留下了疤,是那个钢铁衣架搓出来的,伤口不规则,所以疤痕也凹凸不平。
这处疤痕过年谢琢洗衣服林松玉就见过了。
目光下滑到谢琢的左小腿,手术两次的疤也很在,因为连日的针灸、理疗,周围的皮肤变红,穿插一些针孔。
林松玉一时没说话。
谢琢把裤管撸下:“别看了。”
衣冠楚楚的谢琢依然那么帅,但林松玉知道生活给他留下了痕迹。
谢琢:“很丑,不想要我了?”
林松玉扭过头,声音带着哽咽:“你都微瑕了,只有汤玉要你了吧。”
谢琢将他拥进怀抱:“真好,汤玉要我。”
“棉鞋勾好了,要不要试试?”
林松玉点点头:“要。”
于是他和小崽子去洗澡,洗完了一人穿上一双,亲子棉拖,汤呼呼的还包住了后脚跟。
小崽子在屋里踏步,短暂地爱上穿鞋:“跟爸爸一样的鞋子!”
晚上,汤呼呼又从儿童床回到了爸爸怀里睡觉。
林松玉搂着小崽子,身体陷在谢琢的怀抱里。
翌日,林松玉一早醒来,通知谢琢收拾东西出院。
谢琢正在列菜单准备在医院给呼呼做生日大餐,突然被通知出院,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林松玉抱着手臂:“我不是说了,逢年过节就接你出去团聚。”
谢琢笑了笑,“我真住养老院啊,请问林总,出去了还回来吗?”
林松玉:“你还想回来?”
谢琢:“不想。”
医生说他恢复的速度简直是医学奇迹。天道在其中起了作用,被林松玉投诉老实了。
林松玉:“今天不用你做饭,我请了厨师来。”
谢琢过了人生中最清闲的一周,病痛全消,正想在今天大展身手,被通知无用武之地。
“那我做什么?”
林松玉:“搬家,我已经替你搬了一些了,剩下的,我拿不定注意,你看着要不要。”
汤呼呼的东西已经完全搬到新家去了,这之前,林松玉带着汤呼呼去上了一节食品安全小课堂,是一个儿童营养师录课,需要一些小朋友当观众互动。
林松玉给汤呼呼报了名,小崽子在认识食物上抢答很快,课堂很活跃,好像那种花钱请来的托儿,但这个崽的年纪太小,又不像托了。
营养师超级喜欢这个学生,直到她问:“小朋友们,馒头在桌上放了一天,还可以吃吗?”
汤呼呼举手:“放多久都可以吃!”
营养师微笑,这句砸场子的话她到时候删掉的。
“放在桌上的馒头,可能会有苍蝇停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