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有人试药了,县令几乎要喜极而泣,这场瘟疫再不停止,他这乌纱帽就算保住了也得降一层职。
新药方熬出来的药是棕色的,闻着有淡淡的刺鼻味,秦安看了看,一闭眼,直接端起碗仰头灌下。
还好,不算苦。
“我也来!”这次站起来的是秦安旁边那位姓温的男子。
“我!”
“诶还有我!”
“我也来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其实很多人都乐于奉献,只是缺了一个带头人。
最后林林总总一共有十五人出来试药,县令安排他们单独居住,这也是为了大夫更好的观察药效。
新药威力猛,比旧方子猛多了,当天晚上秦安身上的红点子就消了,但随之而来的是发烧。
发烧的温度不算高,但很难受,身体热热的,还一直出汗,头脑发胀,太阳穴一抽一抽地跳,心口难受,总感觉喘不上气,只能张着嘴,大口大口呼吸。
澡不敢洗,擦擦脸总可以了吧,几位大夫为他们忙前忙后。
大夫们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男子,比不得年轻人,有一个大夫差点熬不住,最后不得已,换了一个稍微年轻些的大夫来。
足足折腾一宿,天微微亮,喝下新药的人全都发低烧,但除了发烧,他们身上的其他瘟疫症状都退了,这让大夫们看到一丝希望。
连喝三天,他们也烧了三天,最后在第三天晚上,烧终于退了。
大夫们仍不敢掉以轻心,仔细把脉,心里虽有定数,但还是让他们休息三天才让出门。
秦安感觉瘟疫症状都没了,比如头晕脑胀、比如胸口发闷、比如胃里反酸、比如想呕、比如起红点子……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痊愈了?
他压抑住内心喜悦,认真听大夫吩咐。
第四天早上,大夫们都撤掉了脸上的巾子,再给他们仔细把脉观察后得出最后结果……瘟疫消退,他们痊愈了。
“哇……”
“不用再熬了,老子痊愈了……”
“我可以回家了是吗……”
“呜呜呜我想我家人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房内的动静传到了外头,后院的人全都听到了,都开心得站起来看着厢房。
秦安他们出来了,站在厢房廊下,后院这些人都没痊愈,县令不敢让他们靠近,怕他们又被传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