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然看不到,沈无妄房中,孤灯如豆,几乎亮了整整一夜。
沈长河扶起床榻上的沈无妄。
男人保养得一丝褶皱都没有的手指,慢条斯理地打开手中一团锦缎包裹着的银针。
又一根接着一根地,径直钉入沈无妄脑中。
看他痛苦得满头大汗,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模样。
沈长河怜悯地叹了口气:“妄儿,别怪爹。。。。。。爹爹也是不得已。”
所有银针都深入脑中。
又几根在沈无妄脑后,还露出了短短的一截。
沈长河边伸手拨弄,口中边念念有词:
“沈无妄,你是当今皇帝身边最得用的大太监。。。。。。你与贵妃联手。。。。。。贵妃赏赐了你一个对食的菜户,名叫锦儿。”
沈长河顿了顿,面上笑意愈深:“妄儿,你早就对锦儿情根深种,如今能娶到那姑娘,你是心满意足,再不做它想了。”
此言一出,沈无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。
“呵。。。。。。”沈长河笑声发冷,“别挣扎,被试图对抗。。。。。。你从前也尝试过,结果输得很惨,很惨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愈发用力地拨动着沈无妄后脑银针。
直到沈无妄痛得脸色死人一般苍白,再也无力动弹。
沈长河:“跟爹重复一遍,你。。。。。。最爱的就是锦儿姑娘,再也没有别的女人。”
好半晌。
沈无妄哑着声音开口:“我、我。。。。。。我最爱的就是、是。。。。。。锦儿,再也没有旁的女人。。。。。。”
第二日一早。
锦儿入宫伺候前,想着来看一眼沈无妄。心中还盘算着,沈无妄那个爹,看起来对旁人很是扣门,定是不舍得给沈无妄找大夫。
不如,自己去。
没想到,一到沈无妄院中,便见男人脸色虽然苍白,却已经穿戴整齐,站在了院中。
锦儿一愣:“沈大人,你醒了?身上可还有什么不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