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根本不想让闫循观受伤,但对方紧握着他的手,让他退无可退,几息之间,剑就直接刺了进去。
如果不是宁浦和及时出手止住了血,许玉潋真的不知道,闫循观是不是今天就想这样死在这里。
“不要心疼他,潋潋。”
将闫循观这个疯子送走,宁浦和毫不客气地揭穿他的心思,“他一个国师,割个脖子,还要不了他的命。要是他这么简单就能死掉,妖族也不至于现在都没解决掉他。”
“只不过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罪孽深重,找不到方式偿还,才做出这番苦肉计。”
许玉潋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。
他被吓得不轻,缩在宁浦和怀里摇了摇头,过了许久,才问:“他真的不会死吗的”
宁浦和用指腹轻轻磨蹭着他的脸颊,叹了口气,像是在替闫循观回答,又好像是在说着别的什么。
“你还活着,谁会舍得去死呢的”
浑浑噩噩地在府内晕睡了一段时间,再出门的时候,许玉潋便看见了张贴在墙上的那些告示。
“看起来有点眼熟。”
他摸着自己的下巴,若有所思,发现实在想不出来,又转头问陪自己出来的宁肃羽,“你觉得眼熟吗的”
宁肃羽配合他跟着点头,“是有点。”
许玉潋:“是像谁啊到底,为什么我也觉得眼熟,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呢的”
宁肃羽捧着他的脸转向自己,眼带笑意地摇了摇头,“怎么想不起啊,就是你啊潋潋。”
“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去当小神医了的”
小蝴蝶大惊,低着头细细打量自己的手,他自己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手艺。
他解释:“真的不是我,我现在都不知道闫循观是死是活……”
“我知道,看这个情况,闫循观应该是活得好好的,你也不用太担心了。”
宁肃羽清楚得很。
这都是闫循观自己演的独角戏,但他们同样不愿让小蝴蝶因为身份畏手畏脚地活着,所以并不会进行阻拦。
在合适的时候,他们还会添把火,让风评朝着对小蝴蝶有益的方向发展。
他们的潋潋已经够辛苦了,剩下的事情,就由他们来做就足够了。
男人们的动作极快,各自负责自己的领域,南黎有关于妖族的舆论风向和制度,几乎在半月内就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。
许玉潋眼睁睁看着这个副本的走向越跑越偏。
等到婚事举行的那天,妖族已经彻底摆脱了从前的极端风评-
天色半暗,深而浓厚的蓝色夜幕被烛光暖黄刺破,此刻的状元府内灯火通明,却看不见几个走动的仆人。
“夫人,请随我来。”
一双暗金色绣花鞋漾开鲜红的百迭裙,那道纤细的身影,正小心翼翼地在侍女的搀扶下踏上石阶。
待走到最后那段路,侍女便放开了手。
她恭敬地弯腰退开,将这片空间,全部留给今夜主角。
周围的灯笼烧得很旺,但仍阻挡不了来自于夜晚的昏暗。
隔着盖头,少了侍女的领路,有些夜盲的小蝴蝶,每一步都踏得很艰难。
他犹豫了会,伸手想要自己掀起盖头,但手刚抬起就被人握住。
【我扶着你。】
现代的婚礼许玉潋并不熟悉,如今到了古代副本,他依旧不清楚这里的婚礼习俗。
他过于特别,所以一切都和别人不一样。
周围没有其他人,许玉潋被系统牵着,踏着红色的地毯一直往深处走,只觉得周围安静得有些吓人。
他晃了晃被牵着的那只手,纤白的指尖沾着粉,特意佩戴上的镯子滑到小臂,随着动作叮当作响,“系统,我听见你的心跳了。”
【系统不会有心跳。】